我在《鶴魂》中扮演致遠,他是女主角夢娟的大學同學、男朋友,是一個品學兼優、家境優越的人,是那個年代的青年才俊。 致遠雖然是一個虛構出來的人物,但我覺得這個人物的存在就是為了襯托出夢娟對理想的執著追求。致遠希望兩個人畢業之后能一起在城市里,繼續深造、感情發展、幸福地生活,而不是回到偏遠的農村,回到鶴場去養鶴。突出兩種生活的對比和反差。我是這樣理解的,他也沒有錯,誰都想要一個美好的未來。雖然致遠真誠地挽留她,但在愛情和事業的選擇中,最終夢娟還是放下了象征愛情的玫瑰花,而選擇了她熱愛的養鶴事業。 致遠這個人物定性比較單純,沒有特別復雜的心理,只是單純地為了美好的愛情去挽留自己的愛人。第一段愛情雙人舞很甜蜜,給人一種純真、美好的向往。我們在演繹的時候,覺得那種悲痛的感覺會比較難找,尤其體現在最后“幻化”這段舞蹈中。 這段“幻化”講述的是:夢娟為了救鶴而犧牲,致遠得知她去世的消息后去到她犧牲的地方,致遠內心的悲痛無法用語言來形容,他恨不得去殉情。但當看見盤旋在天空中的鶴時,仿佛夢娟的靈魂跟鶴同在,鶴就是夢娟。這是全劇的最后一段,也是最重要的一段,感情非常難拿捏。 從一個簡單的動作“走路”來說,走的每一步,都要有人物。人物不同,走路的方法就完全不同。如果演的不是王子,但是走出了王子的感覺,那就不對了。在這個舞段中,致遠的內心極度悲痛和沉重,這時候的走路絕不能走出王子或伯爵的感覺,但也不能很隨便地走。在悲痛時候的走路狀態是特別抓人內心的,只要走出或跑出那種感覺,不需要舞蹈,觀眾就已經接受了這個人物。所以,在這一點的把握和拿捏上特別困難。 如果想要真正扎進觀眾的心里,最后這段“幻化”是最難的。其實,觀眾走進劇場,看到最后看的就是演員們的戲,我得讓人相信,我就是致遠。 采訪、撰稿:邱爽/審稿:孫元娜/攝影:張一、時任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