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行草》演出現場

　　《行草》主創明晚到杭在經過了深圳、蘇州兩站巡演之后，林懷民和他的云門舞者明晚將抵達杭州，《行草》內地巡演杭州站將于11月17日、18日在紅星劇院連演兩場。如果明晚你去看《印象西湖》，如果這幾天的清晨、傍晚你到西湖邊散步、鍛煉，也許就會與林懷民或者他的舞者擦肩而過。因為，這些是他們在杭州除了上課、排練、演出以外的計劃。記者 張盛

　　林懷民的通告人生

　　精確到分鐘的通告單

　　不能想象的是，林懷民和云門舞集所有的業余活動，都和上課、排練一樣，被非常嚴肅地列入一份長長的精確到分鐘的通告單。據說曾經有個大陸的演出商，在和云門舞集打交道的初期，被這張精確的通告單逼瘋過。大陸一般的演出團隊都比較隨性，而作為一個需要提前兩年才能預約到演出檔期的國際團隊，云門舞集每到一個地方的每一個活動，哪怕是一個簡短的采訪，也需要提前半個月預約，才能列進通告單。只要通告單排定，那么不用人催，他們都會自覺按照通告單進行，絕對不會有人耍所謂的藝術家脾氣。

　　林懷民曾經這樣調侃自己的“通告人生”：“我是個‘被管理者’，要靠助手提供的‘每日行程’過日子。有一天我沒有看到通告，緊張得不得了，我的助手說，‘你今天沒事啊’。我說，‘那你也要給我一張紙條，上面寫‘沒事’！”

　　林懷民的觀舞提示

　　不必去弄懂和解讀

　　隨著林懷民的通告單越來越翻近“杭州”這一頁，杭州的票房也越來越高漲，基本上可以斷言，這是杭州20年來最賣座的現代舞劇。可是好些慕名而來、對現代舞并沒有太多了解的觀眾，在買票的時候怯生生地問，應該從何種角度去欣賞這出高端的舞劇。對此，林懷民的一貫回答就是“不用懂，只感受”。

　　“我們云門每年都要舉行大型戶外表演，觀眾數以萬計，有農民，有工人，有小商小販，坐著的、蹲著的都有，難道他們都能‘看懂’？但只要他們感受到了，帶動了他們或喜或悲的情緒，我覺得這就是‘懂’。”林懷民說他最受用的一種評價是――“雖然我不明白這個舞蹈的意思，但看完整場我直起雞皮疙瘩”，“其實這就是觀者對舞蹈最為直接的感知。舞蹈就是要去感受的，并非要你去‘弄懂’和‘解讀’。”

　　而另一方面，對于《行草》，林懷民請大家安靜觀看，忘記相機，忘記手機，忘記所有與電子有關的一切。“每一場演出我都會緊張，因為那些手機鈴聲、相機閃光燈，都防不勝防。有一次我對一個觀眾好言好語了20分鐘，讓他關掉相機，可是幕一拉開，不到20秒鐘，他的閃光燈又亮了起來。我那時很沖動，直接把幕布再拉下，一切重新開始。其實舞者最希望的就是劇場里面能有一個好的氣場，尤其像《行草》這樣，書法幻燈片占據了很大比例，如果再有人用閃光燈，無疑是潑了一盆臟水在舞臺上，也潑了一盆臟水在所有觀眾心里。”